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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苦练

第二十章 苦练

“呼嗬,呼嗬”

老胡沿着下坡跑着,尽量绕开了军队与尸潮交火的地点,他虽然从一些丧尸身边跑过,但是丧尸像是完全没看到他似的,只顾着朝军队的阵地冲锋,不久军队便使用了白磷弹,无数丧尸在火海中灰飞烟灭,“卧槽,这是什么武器这么猛?”胖子惊得长大了嘴,朝更远的地方绕去,生怕被火雨波及。

不多时他看到远处阵地冲出了一些人,似乎把另一个人重重保护地救了回去,胖子撇了撇嘴,估计是哪个当官的落难了吧,苦了这些人民子弟兵,他又看见许多士兵被一边倒地屠杀,杀人的似乎是个老头,太远了看不太清,胖子站立凝望。

没等他回过神来镇口出现了一只健壮的变异体,正是追杀柏涵的那一只,胖子心头一紧,生出了不好的念头,健壮变异体像是非常暴躁,拦路的普通丧尸都被它一臂抽飞。

“看它这无能狂怒的样,小涵子肯定已经逃出生天了”胖子暗暗松了口气,继续向军队阵地跑去。

三石镇下水道内

少女穿着轻便的运动服,满头银丝被她随意地绑成一个马尾,身上上流出细密的汗水,充满了青春的活力,她两手握着一柄铁质长刀,正在不断练习扫刀、挑刀、撩刀等刀法基本功。

“撩刀要快!出其不意!手腕要稳”一旁的中年壮汉上前纠正了柏涵的姿势,点了点头,露出欣赏的目光。那天自己正在指导陈泽练刀,这个暂住在此的少女看了后表示很有兴趣,也要跟着一起练,他当时还不屑一顾,练刀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好的,少女多半是只看到了舞刀的威风,没看见背后的艰辛。

想着让少女知难而退的陈鸣给她下达了任务“那好,今天下午练习一千次劈砍!”,少女闻言就开始学样有样地拿起数斤重的铁刀练习劈砍,陈鸣在一旁不断地纠正她的站姿,角度,过了几个小时动作居然也看得过去了。

“下盘稳,有毅力,是块可造之材”陈鸣收起了之前的轻视,开始着手为柏涵制定了练习计划,几天后,柏涵展现出惊人的天赋与悟性,虽然与陈泽实战还是总落在下风,但是她古灵精怪的进攻手段也给陈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。

结束了今天的练习,餐桌上柏涵狼吞虎咽着,突然像是噎到了一般开始咳嗽起来,脸涨得通红,身旁的陈泽赶紧递来一杯水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小涵,吃饭秀气点,没人跟你抢”陈鸣笑着望着自己的儿子和正在朝自己嘴里灌水的柏涵。

“呼~差点死了”柏涵靠在椅背上做了个鬼脸,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红晕,身旁的陈泽看得痴了。

“嗯?你那是什么眼神?!”少女扯过陈泽的手臂,狠狠地拧了一下,陈泽发出一声痛呼,一脸无辜地望着她。

“小涵,你是为什么想要练刀的,别告诉我真是一时兴起?”陈鸣含笑地望着表情凶狠的柏涵。

“为什么?当然是为了变强啊,我不希望能力一用完就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”柏涵回想起了之前能力耗尽的凶险,还好当时乔卿救了她,想到乔卿少女眼神暗淡,不知道他和老胡有没有成功突围,她恢复精力后不止一次想回去找他们,但都被陈家父子拦下了,理由是外面还有大量丧尸,不能看着她送死。

开始几天柏涵不是睡觉就是和陈泽下象棋打发时间,虽然这家伙看起来十分不靠谱,但是象棋的功力还是值得称赞的,柏涵的爷爷非常喜欢下象棋,在她小时候爷爷经常教她下棋,或者给她看残局棋谱培养她的兴趣,长大后同龄人里她就没遇到过下象棋能赢自己的,直到碰上陈泽这么个旗鼓相当的对手,跟她杀得难解难分。

现在每天就是练刀,重复一个动作柏涵也不感觉枯燥,当成了对自己的一种锻炼,每天练习完固定的招式后她还要找陈泽实战一场才过瘾,一星期内,柏涵的刀法突飞猛进,陈鸣这几天倒是很少现身,每天都在锻打着什么,柏涵好奇地过去偷看,他还神秘兮兮的遮起来,美名其曰“韬光养锐”。

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周的时间,柏涵的基础刀法已经接近精通,外面的尸群也向北开始了迁移,老刘把消息带到后,她坐不住了,向陈家父子表示了自己要离开的想法,她还有要去找的人。

陈鸣仿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讲,回房拿出一个布条包裹着的东西递给柏涵,“打开看看吧”,柏涵解开布条,露出了一柄黑色古朴的长刀,几乎快有她的身高那么长,漆黑的刀鞘设计合理,可以方便的挂在背后不影响行动,柏涵微微抽出长刀,冷冽的刀芒仿佛让人遍体生寒。

“好刀!但是我已经欠你们父子很多了,怎么还好意思拿走你的刀,而且我的能力可以凝结出冰刀的”她握刀在手挥舞了几式,依依不舍地把刀放了回去。

“不可以过度依赖能力!你也算是我的弟子了,师傅送弟子一把刀怎么了?你要是不收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徒弟!”陈鸣佯怒道。

“多...多谢师傅!”柏涵眼眶有些湿润,对着陈鸣鞠了一躬,她何尝不知陈鸣打造这把刀的劳累,看着他充满血丝的双眼,柏涵觉得无以回报这份恩情。

“这才对嘛,它现在是你的了,给这把它起个名字吧!”陈鸣揉了揉柏涵的脑袋,眼里满是欣慰。

“呃...要不还是师傅您老人家来起名吧?”柏涵一只手指卷住了耳边散下的碎发把玩着,带着求助的眼光看向陈鸣,她其实有起名恐惧症。

“自己的刀自己起名!”陈鸣瞪了她一眼。

“嗯,那就叫‘岚切’了”柏涵想起了之前玩过的一款游戏里的刀名,身旁的陈泽一口水喷了出来,他恰好也玩过那款游戏。

“岚切么,挺不错的名字啊”陈鸣满意地点了点头,柏涵松了口气。

“不早了,你送小涵去那个靠河的下水道出口”陈鸣掏出怀表看着陈泽,又深深地看了柏涵一眼。

“小姑娘一路顺风,早日找到你要找的人”老刘站在岔路朝他俩挥手。

“走吧”柏涵吸了吸鼻子,眼眶有些红了,一旁的陈泽复杂地看着她,叹了口气。

陈泽手上提着散发微光的煤油灯,两人沿着漆黑的下水道走着,墙上映出两个大大的影子,一路沉默无言,“那个,小涵你...你还会回来么?”陈泽率先打破了沉默,面前的少女愣了愣,“放心,我一定会回来看你和师傅的,还会带着我的朋友们”少女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,陈泽别过了脸。

大概走了半个小时,他们走到了下水道的尽头,陈泽伸手扒开铁网,外面是一条小河,身后依稀能看到三石镇,柏涵回头望着陈泽,摆了摆手。

“唔~你...你干什么!”陈泽猛的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少女,她的脸上因为惊讶而羞红一片,但是没有挣扎。

“对...对不起”陈泽的脸上也有些发烧,他没想到自己一冲动居然抱住了她。

“哈哈,陈师兄抱也抱了,那么就此别过”柏涵故作镇定地讲,通红的耳朵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。

陈泽有句话憋得难受,但还是憋了回去,只是凝望着少女背着刀远去的身影,直至消失在视野里。

情之一字,不知所起,一往而终。

(嚯嚯嚯,祝大家除夕快乐鸭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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